云生北野

【巍澜】纨绔命

•情人节12h企划【13:00】

•偏古言风,可能古现言混搭,不喜请退谢谢合作

•有原创人物,ooc我的锅,逻辑不顺我的锅

前一位走楼衍·橘姜石膏·

 

      京城赵家有一幼子,名云澜,气度潇洒、模样俊俏,年及弱冠便是各家小姐的梦寐中的夫君情郎。

      可怜各家小姐心之所向,自是风流,得个兴之所至,不长情。

1.

      “赵公子!今儿咱上哪玩去?我前几日可是被我爹骂了个狠,还罚了禁闭,今儿要好好痛快痛快!哈哈哈哈哈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跟你爹装可怜了吧?走,今天本公子请客,勾栏院的姐姐们随你叫,我可知道你小子最爱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“啧啧,就数你懂我。走走走!”

      “诶呀诶呀容公子,今儿可算把您给盼来啦,我们霏儿可天天盼着您来呢,都快得出病了!”

      “哎呦赵公子,怎么,今个想听个什么曲儿?您前段时间没来可不知道,我们这儿啊新来了个琴师,人生得白净,琴弹得也不错。您看?”

      “就让他候在旁吧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嘞好嘞,我这就去安排!”

      京中人皆言赵家公子风流,却只有这老鸨知道这人啊不好美色好音律,再添上个美酒好菜,伺候得人舒服了,也少不了她银两。

      赵云澜要了个包厢,把那位容公子丢在外面。近日他有些烦躁,着实不想面对外面那些花红柳绿莺莺燕燕。

      房里没有那些大红大紫的纱幔,竹窗木案,配有纸砚笔墨,浓重的脂粉味似乎被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  那琴师已然开始弹奏,琴声委婉连绵,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,缓缓流淌。

      赵云澜微微阖眼聆听。

      琴声灵动,在指间流泻而出,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,柔和恬静,舒缓安逸。指尖微压琴弦,铮铮余音也渐渐散淡。

      赵云澜感觉自己烦躁的心似乎也随着琴音止住而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琴师所在一偶被珠帘遮掩,只依稀辩得出是个男子,着素质白衣,以蓝灰布匝边,垂首抚琴,右额有发丝坠下,端的个干净素雅。

      “泠泠七弦上,静听松风寒。琴郎一曲,倒叫赵某静心了。”赵云澜对着珠帘对面眨眨左眼,笑意自然流露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“在下可不是什么‘琴’郎,倒是外头那些姑娘们都盼着您做她们的‘琴’郎呢。”琴师的声音温润微沉,带着丝丝笑意,清润却不阴,和人一样干净。

      “哈哈,咳,重新认识下,在下姓赵,赵云澜。阁下贵姓?”

      “免贵姓沈,沈巍。”

2.

      近日京中有言,赵家公子恋上了那勾栏院,不知哪位名妓勾了这风流浪子的魂儿,整日整日的流连,直教那些心悦赵家公子的小姐们眼酸。

      那勾栏院的老鸨很是识色,知道赵家公子看重这位琴师,便好言好语的待着,紫檀香盈盈绕梁,与外面腐糜的景象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  “小巍?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“谱曲。”“啧啧,我们小巍就是厉害,人前可抚琴人后能作曲。”

      “谱于心,动之于指而声于弦,自可浑然。随心随情,曲源自然。可惜古调虽自爱,今人却多不弹。”

      “无妨无妨,所贵知音,云澜自当奉陪,投此曲莫怕无应,有我。”

      “是是,我有你。”

      一言一语皆是笑意,默契自生、流转。

3.

      “赵云澜?怎么近日天天见你往那院里跑?莫不是对哪个勾栏美人上心了?”

      “容轩你瞎说个什么劲!”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咦?不是美人?那…是那个琴师?”容轩公子暗自揣摩着,自己这好友近日虽常去,自己却总逢不上他,听那老鸨说赵家公子一来便上了阁楼,与那琴师寻清净去了。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果真是他?我说赵云澜,门第之差自古便有,出自那地,莫说他是个男身,就是女子,你怎让你父亲容得下他?”

      “哧,谁说我真心了?本公子可是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你以前不总说我是个纨绔吗?哪个纨绔不是心如明镜。真心?早呢。”

      赵云澜只是不屑的转身远去。

      这世间的是是非非真真假假,怕是本人都道不出个清清楚楚,外人又何言语。

      “他可非属万花啊。”容轩望着赵云澜的背影喃喃。

4.

  月前赵父将赵云澜派遣到外地勘察赵家在那地的利益情况,往返一路风尘,虽说不上多苦,倒也乏味。

      当日赵云澜甫一回京就来了沈巍处,给足了银子让老鸨送上酒菜。

      “小巍,我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亦想你”


     夜月一帘幽梦,春风十里柔情。 

 

5.

红衣如血,衣冠在风中猎猎。

那是华服,正红色的大婚华服。

残阳霞光,似对那身着婚服人敞怀。

自崖而坠,徒留残影缠绵。

6.

      “荒唐!你以为为父平日不管你就真不知道你所为了吗!”

      “整日无所事事也就罢了,却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!你的声誉怎么办?我堂堂赵家的声誉怎么办?!”

      “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儿子!受罚后回房思过,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!”

      ‘挨了这么多板子我想走也走不了啊。’赵云澜暗自诽腹。

      “我会给你安培一桩婚事,你就乖乖等着做新郎吧。哼!”

      想起以前容轩对自己所言,只得苦笑一声。想他万花丛中过,却被这青藤绊住纠缠,还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灭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暗自命绣娘裁剪绢绸,赶制两件婚服。

      两件男式婚服。

      绣娘不敢违命,只是将主子给的金银尽数用上,只出了两件红衣华服。布匹是正红色的,那是男子娶正妻时才用的颜色。

7.
     数匹良驹飞驰,循着小道上不久前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霞光侵染了半天,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  山风袭过,正红的衣冠联袂翻飞。

      “我爹他…”

      “无碍。他说再多亦不及你一言。”

      小巍啊…

      “我这半生浑噩,出身名门却未有义事,即便有也非己愿,父亲还有我兄长姐妹,如此便也让我任性一回吧。小巍,你可陪我?”

      “陪。”一字,短暂却坚定。

      身影如残翼的蝶般跌落,踏过那步,是无可挽回。

8.

红衣、华服、残霞、断崖

身影不再

徒留,残影缠绵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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